商璃浅迟疑地看着禾染,并没有上前去,而是站在原地。
感觉此时的禾染很温柔,跟之前那样完全不同。
不知怎的,商璃浅心中生出一丝怪异感,她手指微动,感受了一下,没有发现有灵力波动后才松了口气。
一步一步,朝着禾染走去。
在走到距离禾染一定位置后停下,没有靠近禾染,害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。
“姐姐……”
禾染看着商璃浅跟自己保持距离,也没有多说,只是沉默了许久,忽然道:
“璃浅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说完禾染又想到商璃浅跟自己不同,她第一次见到商璃浅是在魔渊崖底,自己打断了商璃浅的传承。
但是商璃浅第一次见到她是在……
“我记得,魔渊崖底,我被魔族圣女丢到崖底,在接受传承时,姐姐出现打断了传承。”商璃浅平静道。
禾染有些惊讶,没想到商璃浅认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早就认出了?”禾染问。
商璃浅点了点头,身后忽然出现一把冰椅,她坐到上面,轻声道:“一开始没有认出,但后面想想就明白了。”
“姐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是异世的人,那次在崖底拦住我的,后面一次又一次照顾我的,是姐姐。”
禾染闻言有点不好意思,毕竟她一开始是打算杀了商璃浅,但商璃浅却……
“你的记忆早就恢复了吧?”禾染敛眸掩饰眼中的情绪,“还记得你第一次恢复被我封存的记忆,那时是一心想要找燕云门复仇,满心满眼都是复仇。”
“现在变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那不一样的,姐姐。”商璃浅打断禾染的话,道:“那时的我还不够成熟,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“现在不同了,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不是复仇,而是……”
“璃浅。”禾染轻声说,没有带着一点感情,平静如水,她重新看向商璃浅,“你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平时我对你也是疏忽了许多,明明知道你没有记忆,那么依赖我,却还是对你不管不顾,我对你如此,你心中是有怨恨的吧?”
猛地对上禾染的目光,这目光好像能将她看穿一样,商璃浅头一回不敢看禾染的眼睛,害怕自己……泄露出什么来。
怨恨?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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